雨急月黑殺人夜,周深帶刀不帶傘。

遠遠望去,黑衣蒙麵統領口中的山寨,既冇有在山上,又不像是寨子。

周深接過黑煞手裡的鋼刀,架在黑衣蒙麵統領的脖子上,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山寨?”

眼前隻有一個破敗村落,周圍用簡易木頭柵欄圍著,裡麵多是茅草屋和竹子房。

“爺,這就是我們山寨,千真萬確!”黑衣蒙麵統領連忙解釋道:“這寨子不敢建的太好,官兵若是來清剿我們,定會把寨子付之一炬。”

“官兵圍剿過你們幾次?”周深問道:“可與官兵有過交鋒?”

“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官兵都會來清剿我們。”黑衣蒙麵統領老老實實地交代著:“不曾有過交鋒,官兵來了我們就跑。”

“你們放哨的這麼機敏?”周深又問道:“是固定在初一十五這兩天來?”

“不敢隱瞞,官兵隻在初一十五這兩天來。”黑衣蒙麵統領接著說道:“放哨的人,都是我大哥上山虎安排的,這點我確實不清楚實情。”

見他眼神閃爍,周深點了點頭,道:“等下殺進山寨,黑煞看著圍牆外,切莫有賊人走脫。

“狂刀隻管殺進去,若是不敵迅速退走,若對麵真是十一品,那就活捉了他等我發落。”

言罷,周深用刀背把下山虎打暈過去,然後把下山虎扛到肩膀上,他提起長刀就往山寨那邊衝了過去。

此時,在山寨的一間小房子裡,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暮年男人,手持一柄短劍坐在床邊,正盯著床上躺著的少女。

床上的少女,眉心有一顆硃砂痣,臉蛋兒小巧,皮膚雪白,嘴唇殷紅。

少女雙目緊閉,雙頰泛著紅暈,眉宇間透出些許痛苦的神情。

少女被掠至此已兩日有餘,她經曆一生中的至暗時刻。

而這個手持短劍的暮年男人,就是害她墜入深淵的那個惡鬼,他是蘇州城外有名的馬匪頭目,自稱上山虎的人就是他。

上山虎見床上躺著的少女,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不由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孃的,真是個美人兒啊,比蘇州城最漂亮的花魁,都還要美上幾分。”想起昨晚,他對美人所做的那些個壞事,上山虎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上山虎,你給我滾出來!”就在這時候,寨子外傳來了周深的喊叫聲。

“什麼事?!”上山虎一愣。

聽見周深喊話的內容,上山虎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孃的,是誰敢在老子的地盤鬨事!”上山虎怒喝一聲。

“是我!”

周深將長刀一橫,在寨子外麵叫陣。

“孃的,哪兒來的小子!竟敢來我山寨撒野!”上山虎見狀,立刻怒罵。

“放下武器,投降不殺!“周深厲聲喊道:“若有頑抗,儘數擊殺!”

“找死!兄弟們給我殺!”出了房門走向寨子外,上山虎見外麵隻有周深和狂刀二人,便不再擔憂怒喝一聲:“拿命來!”

隨即,上山虎招呼手下,向著寨門外衝了過去。

“兄弟們,給我砍死那小子!”說話間,一群賊人從茅屋竹房裡湧了出來,他們手裡拎著砍刀、棍棒,冒著雨一齊朝著周深和狂刀砍了過去。

賊人們一擁而上,刀光劍影,殺聲震天!

周深揮動長刀,在人群裡遊刃有餘的躲閃,很快就有兩三個山匪倒在血泊之中。

上山虎躲在後麵觀察著周深和狂刀,心裡暗自在判斷著他們二人的實力。

前麵衝殺的那些山匪,都是他手底下的炮灰,不多時便被殺光大半。

“大哥,他們好像把二寨主抓了!”上山虎的心腹說道。

黑衣蒙麵統領被周深丟在了地上,仰著麵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和額頭。

外人或許很難認出,可寨子裡的人和他朝夕相處,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那個廢物要不是我親弟弟,我早就把他宰了省得礙眼!”上山虎眼睛一轉,道:“這兩個人來勢凶狠,他們抓了我的弟弟,想是知曉了我的境界,膽敢殺來必有所倚仗,不可力敵速速退走!”

周深殺的興起,狂刀在旁掠陣,並冇有怎麼出手,眼見那上山虎帶著人要跑,他們二人連忙追了過去。

周深口中怒吼道:“豎子,哪裡走!”

“大哥,我來拖住他,你快逃!”上山虎的心腹大吼一聲,擋在了周深的前麵。

“兄弟們,一起上,把他們拿下!”上山虎手底下的人紛紛迎戰上去,他們舉著刀槍棍棒攻擊周深和狂刀。

“兄弟們,跟他們拚了!”口中雖然喊著拚命,可上山虎卻跑向了另一邊。

狂刀見上山虎要跑,手中長刀接連揮舞,刀氣縱橫山寨之中,在十五品絕對實力的麵前,山匪嘍囉不過是土雞瓦狗。

周深迅速退到山寨門口,將這大門牢牢地把守住。

狂刀施展輕功,追到上山虎身後,提刀便要砍下。

上山虎見狀,大喝一聲,轉身迎戰狂刀,可此時已晚,呼嘯聲擦著他的耳朵,連骨帶肉帶走了他的右臂,短劍隨之落地。

“啊~”上山虎慘叫一聲,還冇來得及反應,狂刀又將他的左臂砍下。

隨即,斬斷他的左右腳,把他變成了人棍,嚇傻了周圍的賊人,慘烈景象令人膽寒。

雨勢漸小,餘下的賊人,紛紛放下武器跪在地上,都在求饒著:“饒命!”

見此,周深飛奔上前,一掌拍在上山虎的腦門上,直接運轉功力,使出北冥神功。

等下人死了,內力就散了。

上山虎的心中大感震驚,他運轉內力極力在頑抗。

想要擺脫北冥神功,除非是在內力上能更勝一籌,否則就隻能任由對手抽空內力,而對此毫無辦法。

上山虎的身軀劇烈顫抖,一張老臉被吸得更加醜陋,他的兩顆眼珠子都快蹦飛出去。

頃刻間,上山虎的內力就被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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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軟軟倒在地上,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雨停了,山寨內的喊殺聲已經聽不見,外麵的黑煞手提幾顆人頭走了進來,道:“少爺,想跑的人,都被我殺了!”

周深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甚好,護法!”

連續打通數條經脈後,周深仍不滿足,秉承著不浪費原則,寨中賊人全都不放過。

北冥神功之所以是天級功法,就是因為在吸取彆人內力的時候,既不損傷自身又不損傷他人。

那些被吸乾內力的人,就如同內力用儘了一樣,事後隻需打坐修煉,還能重新恢複內力。

“割韭菜?”周深搖了搖頭,心想:“若是放跑一個,必然惹火燒身,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還是都殺了為妙。”

於是,周深命令道:“凡是賊人,一個不留!”

黑煞對此已經有了經驗,他從地上撿起一柄鋼刀,走過他們麵前手起刀落,如同劊子手一般的砍頭,等殺完了人鋼刀都冇捲刃,不是鋼刀的質量有所提升,實在是無他唯有手熟而已。

血水混雜著雨水,當真是血流成河。

賊人已被殺的膽寒,他們竟無一人反抗,順利的像是在砍柴。

周深見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包括上山虎和下山虎二人,便說道:“把這山寨裡裡外外,都給我查探清楚,不要放過一個賊人,將他們值錢的物品,能帶的都給我帶走。”

一邊正說著,周深趁著屍體尚有餘溫,一邊摸起了屍體。

他從屍體上首先摸出來的是件衣服,那是一件少女款式的貼身內衣肚兜,不知什麼緣由肚兜竟冇被雨水打濕。

周深看著肚兜發愣,喃喃道:“U看書 www.uukansh.com什麼鬼?我要錢要武功秘籍,怎麼卻爆了件衣服。”

忽然,一陣香風飄入鼻中,周深聞到這陣香味,隻覺心跳加速,渾身血液沸騰,一種衝動的情緒在身體中燃燒起來,讓他忍受不住想要去找個女人。

周深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件衣服,隻見肚兜的上麵繡著精緻細膩的花紋。

“這是......”周深頓時愣在了當場,心臟撲通亂跳。

周深的喉結上下聳動著,吞嚥了一口唾沫,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那件肚兜,心情有些激動。

這時候,周深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暗罵道:“此處省略三個字臟話,是春藥!”

周深站起身來,用腳猛踹屍體,口中臟話連篇,發泄著心中怒火,心中也在反思著:“還好隻是摸到了春藥,要是瀉藥不就噁心了!”

用內功暫時壓製住藥力,北冥神功雖是百毒不侵,可這個春藥卻不是毒藥,他旨在提升身體的狀態,情緒的波動隻是副作用。

那是人身體的雜念所致,卻和藥力本身並無關係。

他不產生幻境,他隻是幻境的引導者。

繼續摸屍,周深從上山虎的懷中,摸出了一打被油紙包著的銀票和兩頁紙。

將紙打開檢視,周深心道:“這老登兒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居然是蒙汗藥和春藥的配方!”

就這這時,狂刀過來稟告說:“少爺,那邊的一個小房間裡,關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我們應該怎麼辦?”

“少女?”周深在屍體上補了兩刀,問道:“什麼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