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大春的死拽硬拉下,張忠旺再次衝上來,咬牙切齒的對準楊老五的腦袋上又給亂砸一通,楊老五一看李大春拉架拉偏,索性甩開巴掌在李大春的臉上就是幾下,李大春頓時傻眼,我拉你們不要再打,也拉錯了?楊老五趁機又抓起鐵鍁亂舞一通,眼看著就要掃到李大春的脖子,李大春急忙把身子一蹲,鐵鍁從頭頂掠過,李大春頓時嚇得冒一身冷汗,看鐵鍁還冇揮過來之空檔,撒腿就跑;
膽從憤怒出,張忠旺一看這情景也不管你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八,就箭步衝上去,胳膊緊緊的夾住了鐵鍁,順手一拉,把楊老五連鐵鍁拉了過來;
楊老五也不甘示弱,把頭一低頂向張忠旺的下巴,一下子把張忠旺給頂了四腳朝天,楊老五就趁機騎在張忠旺身上,死死的壓著他不讓動彈,楊老五咋會想到,這身單力薄的身材,被張忠旺一下子給翻了起來,楊老五也被掀翻在地;
可是張忠旺一看楊老五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心一下子就軟了,伸出手拉楊老五站起來,就此算球了,那想楊老五接連吃虧,冇占到便宜,那是打紅了眼,喘著粗氣,非要拚命不可。
再說劉毛毛去集上冇有發現楊老五,有一合計,這幾天該收電費了,也不敢多呆,就急忙坐上路邊拉人的小飛虎車,急忙向磚廠跑回來,待劉毛毛看到如此情況,頓時傻眼,咋會出現這事,張忠旺和楊老五還在糾纏的抓抓扯扯,毛毛就小跑過去,大聲的喊著:
“都給我住手——”劉毛毛歇斯底裡的喊:“你倆瘋了,都是掂著腿往外跑的有麵子的人,就這樣不斯文。”
他們見劉毛毛,也就住手了,因為,劉毛毛在楊老五的心目中,劉毛毛就是他的剋星,幸好劉毛毛冇有出來作證,要不楊老五住監那是板上釘釘子的事;張忠旺聽毛毛的話,就不用細說了,保住過磚廠冇被打砸,所以,他倆就乖乖的跟著劉毛毛辦公室,跟前爭先恐後的訴說各自的理由。
這時幾個工人也紛紛提著䦆頭和鐵鍁圍了過來。
“都去把臉給我洗洗,來我辦公室再說。”劉毛毛瞪著眼,非常嚴肅的樣子,又看一眼氣勢洶洶的工人說:“都去工地乾活,想弄啥?”
楊老五和張忠旺很聽話的照著毛毛的話去做了,可是倆人仍然是鼻青臉腫。
“看看你倆的臉,那不是有鏡子嗎?”
兩人互相瞪了一下眼,分彆坐在凳子上。
“我不是奚落你倆,都那麼大的人了,遇事咋就不假思索?衝動害死人懂嗎?”毛毛瞪一眼楊老五說:“楊叔?你也是要不是張老闆手下留情,你現在還不是監獄裡蹲著?那腦子會不會轉轉圈?”
“他先動的手,打我。”楊老五氣憤的指著張忠旺說:“我就扭過來頭瞪了他一眼,他就上去把我摔翻在地。”
“我為啥把你摔翻?”張忠旺惡狠狠的瞅著楊老五問:“這幾天為啥有人在變壓器前走動,昨天早上你也在變壓器旁邊,見我和毛毛去了,你就溜走?”
“你想知道是吧?我告訴你,你那變壓器這個時候噪音很大,我估計是變壓器裡的油缺失了。”楊老五臉紅脖子粗的大聲的訓斥著張忠旺說:“不是怕你變壓器燒了,我才懶得管你這些蛋事,咋?這事我管瞎了?你也不是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昨天早上提著一壺變壓油去的?”
“那你為啥要躲著?”
“不想看到你,有啥事不好說,把我往死裡整,去報啥案?”
“報案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有意在抓住這事不放鬆。”
“你不去派出所不就冇事了?”
“我會想著一起去,他們就不放鬆。”
“好了。好了,不吵了。”劉毛毛提起暖壺,在兩個茶杯裡倒上水,接著說:“這坐下來,一說不就清楚了,為啥要憋在心裡,恨成仇家?”劉毛毛說著把水分彆遞給他倆,說:“這打了一架,才說明白,那麼為啥不打架,就不能說明白嗎?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看著你倆怪能,咋就把這點小心思給忘得一乾二淨?遇事千萬記著要冷靜,要冷靜,打架不僅顯得自己二桿子,也惹的彆人恥笑你們,掂量掂量劃得來嗎?”
楊老五和張忠旺低著頭,都一聲不吭的悶在那裡。
“就拿以前來說,咱們在一起說說笑笑,該玩玩,該吃吃,多開心,”劉毛毛很生氣的瞪著眼,看看他倆,又說:“咱為啥不好好團結,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後還是老朋友就不行嗎?再分析一下,發生這一係列的事情,不都是在誤會中瞎折騰?真正的男人不會去斤斤計較,說吧你倆打算咋辦?”
“我的錯,我以後保證不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張忠旺看看楊老五,又看看毛毛,說:“我希望和好如初。”
“哼——早知道這樣,何必多此一舉,”楊老五雖然這樣說,但是也希望不再追究,就說:“我也同意。”
“這不就好了,”毛毛說:“有啥事要記著坐下來說明白,千萬不要衝動,走,去集上我請客,喝酒去。”
就這樣在劉毛毛的撮合下,張忠旺和楊老五又成朋友了,雖然冇有以前那麼親熱,但遇到事上,他們仍然是站在一起。
在劉毛毛的心裡,經常思想著的是能處,怎樣把事情處理的自己滿意;智慧,怎樣讓人服服帖帖的聽從自己的調遣;他的智商在一天天的增長,他買來書籍,廢寢忘食的閱讀揣摩;他要把這種學到的高明的思想,運用給更高身份的人,和他們接觸,隨著年齡增長,這種野心也漸漸的在他的言語、行動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咱再回到大槐樹村,看看三聖和亮亮的生活。
村子裡的人對三聖已經是冇有滋味了,因為那二胡聽的耳朵已經磨起繭了,聽得次數太多了,包括村子裡晚上來了唱河南墜子的,說書的,隻要一開場,他們也要拉著三聖一起演奏,剛開始大槐樹村的鄉親們個個歡天喜地的高興,後來也就不足為奇了,年齡大了也懂事了,那孩時的淘氣勁也慢慢的消失。
這天高高回來了,騎著摩托車回來的,後座上還坐著個漂亮,水靈的小姑娘,看到鄉親們圍過來,羞答答的。
“這是俺高中同學,”高高靦腆的笑著說:“這是騎彆人家的摩托,剛學會,一來勁就騎回來了,也順便看看嬸嬸、叔叔們。”
“好!娃們長大了,也懂事多了。”
“多會說話,城裡長大的就是不一樣。”
“城裡長再大,也冇有俺家的牛大。”亮亮跑過來,瞪一眼高高,又膽怯的偷偷瞟一眼漂亮的小妞,說:“你個狗日的,俺都想死你了,你就是藏在城裡不回來。”
“城裡上學時間趕得緊,現在高中更緊了,”高高看著亮亮,說:“我咋不想回來,做夢都想著你們,可是冇時間。”
“啾——啾——”三聖甩著鞭子,趕著羊出來了,高高看見急忙打招呼,喊:“三聖——我回來了——”
三生一看是高高就把鞭子塞給玉霞手裡,跑著過來,看著高高高興的笑了,走到跟前,先給高高輕輕的一拳,說:“成高材生了,也不回來看看你的農民夥伴。”
“看你說的,我很想回來,就是學習趕得太緊。”
三聖把高高拉到一邊,朝小姑娘一點頭,問:“可說媳婦了?城裡人都這樣早找媳婦嗎?”
“去你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是我同學,今天趁週末出來放鬆放鬆。”高高也壓低聲音說:“不要胡說,大學還冇考,去哪裡敢找媳婦。”
“這小姑娘,能給我留下來讓她在俺家住兩天再走?”亮亮走過,低著頭笑眯眯的很詭異的輕聲說著:“中不中?”
“去你的,冇正經話。”
“嘿嘿嘿——我是給你開玩笑。”
“三聖——聽爸說想讓你去豫劇團,給你找個拉二胡的工作,”高高說著,看一眼玉霞,說:“給我嬸子說說。”
“嬸子過來,”高高就擺擺手讓她過來,玉霞急忙扭著跑了過來問:“咋了娃,有啥好事給嬸子說?”
“我爸想讓三聖去豫劇團上班,拉二胡,現在正說著,”高高看看三聖,又看看亮亮,接著說:“聽我爸打電話說的。”
“哎呦——真是太感謝平哥了,還惦記著咱們,”玉霞興奮不已,笑的是合不攏嘴,就朝家裡大聲的喊:“紅斌——你趕緊出來一下,平哥給咱三聖在城裡找了工作。”
“哎呀——嬸子,你先彆聲張,我也隻是聽打電話說的,”高高有點後悔說漏嘴,就說:“誰知道能不能說成。”
“能成——能成——你爸一開口,冇有辦不成的事。”玉霞得意忘形的說:“你個死鬼,紅斌——趕緊出來啊——”
“嬸子心裡成不下一滴油,”亮亮笑著看一眼高高,說著:“高興地隻想蹦起來;那城市裡有養牛的冇有?”
“嘖——這我還不知道,回去給你求求情,看有冇有適合你的事。”高高想笑,卻忍住了,安慰亮亮,說:“也許會有,我回去讓他們操點心,給你打聽打聽。”
“不會有,”亮亮有點失望的說:“那會有牛,城市裡的大街上都是乾乾淨淨,我去很留意,也冇看見過一頭牛,農村牛多,俺還是留在農村的好,最起碼也能聽到牛叫聲。”
“先不說這些,”高高一本正經的說:“我回去給你問問。”
總之,高高能看出亮亮心裡很不好受,可是亮亮卻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裝的不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