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毛毛來到趙副局長辦公室,裝出十分生氣,卻又嗔怪的說:
“我的親哥哥啊——”毛毛坐在凳子上,看著趙副局長在伏案寫著什麼,接著說:“你咋不給我說明白?這個玩笑開大了。”
“說明白了,你會這樣順利的把事情辦成嗎?”趙副局長把筆放下,抬起頭笑著,瞪一眼毛毛:“以後的路我給你鋪好了,看你怎樣去走了。”
“那你也告訴我一聲,是咱局長啊?”毛毛歪著頭,看著趙副局長,膽怯的說:“弄這事,多不好意思。”
“其實,這次留下你的磚廠也是局裡早已研究好了。”
毛毛回到了磚廠。
就這樣,劉毛毛不定期的和元局長一起釣釣魚,聊聊天,倆人相處很是融洽,週末,倆人背上行囊,標準的漁民,週一至週六,倆人就各乾各的工作;相處時間長了,元局長就和毛毛聊起以前的事,家裡的事,可以說無話不談;
毛毛也不把元局長當外人了,兩人成了摯友。
“劉總在嗎?”
“你是?”劉毛毛一看是上次在門崗前裝著冇看到自己,而大搖大擺走進去的錢老闆,也是辦磚廠和自己是同行,也裝著不認識的樣子,仔細審視著這位錢老闆,問:“你是誰?看著咋這樣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先彆說讓我猜猜。”
錢老闆就笑眯眯的等待著劉毛毛猜;
“你是那次去不該去的地方,被人家趕出來的那個錢不正?”毛毛好像猜對了一樣,高興的盯著錢老闆的臉,說:“我冇猜錯吧?”
“冇猜錯,冇猜錯,”錢老闆的臉瞬間紅的像雞冠,自嘲道:“當時喝了酒,又頂不住彆人的蠱惑,就犯下了那次傻事。”
“你有啥事?”劉毛毛疑惑的看著錢老闆,問:“嗨——有啥事隻管說,我感覺咱倆還在一起參加過一次會?”
“對對,對——磚廠整頓的會,咱倆是坐在一起。”錢老闆一副謙虛的樣子,說:“您見的人多,把我給忘記了。”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來了肯定有事,這樣說來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
“你的磚廠開工了,你花了多少錢把這事給擺平了?”
“看你說的哪裡話這是?我一分錢也冇花,我這磚廠使他們開會研究決定,”劉毛毛很果斷的說:“這些他們都知道。”
“聽說你和元局長熟悉?”錢老闆試探著問:“你們還是好朋友?”
“隻是認識,稱不上好朋友,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是這樣,你的磚廠現在開始生產了,我的磚廠工人們已經歇了很久了,”錢老闆可憐兮兮的樣子,乞求著說:“我是想讓你幫幫我,這個名額能不能給爭取過來,不能讓你白辦事,你說個價,需要多少經費儘管開口。”
“聽口氣,你是挺大方,不過你這是讓我給你辦事的嗎?”劉毛毛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瞟了一眼錢老闆說:“你這是在和我做買賣,這種事可以做買賣嗎?”
“哎——不不不,劉總您多想了,我不是怕您推脫不幫這個忙嗎?”錢老闆急忙打圓場說:“您是誤會了,誤會了我的一片好心了,劉總——”
“我咋感覺你是在挖坑讓我往裡跳?”劉毛毛不依不饒的說:“你給彆人辦事都是這樣子交易著辦的?”
“哎哎——算我冇說,我啥也冇說,”錢老闆說著拉開手提包,取出三遝錢,很豪爽的樣子,撂在桌子上,然後盯著毛毛的臉,說:“這是茶水錢,你儘管給老兄辦,辦成還有豐厚的禮物送給老弟。”
“辦不成,你這事我還真辦不成,”劉毛毛搖搖頭,看著錢老闆,說:“從幾方麵考慮,你這事就辦不成。”
“為啥?”
“第一,我這磚廠所用的土,挖的全是這個土嶺,挖了我把這些平整成土地;其二,我的磚廠生產出來的磚經得起考驗;其三,我的磚這我們一片便宜。”劉毛毛板著指頭一件一件的給錢老闆擺理由,繼續說:“你的磚廠挖的是農民用的耕地,磚的質量我見過,燒焦走形的,炸裂的占三分之一;在你那一片你的磚要貴七塊錢。”
“……”錢老闆張著口要說話,卻被劉毛毛打斷。
“人家領導們不是智力殘疾障礙者,這次停產整頓的目的就是針對毀壞耕地而執行,”劉毛毛一直盯著錢老闆的臉看著說:“不是我說你,不管乾啥要從多方麵考慮,要顧全大局纔有立足之地,隻為了賺錢,不顧彆人的利益,你也隻是暫時性,人家領導們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懂了,今天能和你這樣直性子人談話,說真的我受益匪線,”錢老闆深感自愧不如,說:“果然名不虛傳,其實對於你我早有耳聞。”
“不要說那麼多的奉承話,以後踏踏實實做事,會有好報,這磚廠挖的土以前就在那對麵,後來我就不惜一切代價,把擠磚機給挪到了這個土嶺下,這些綠油油的莊稼有五十多畝地了,當地的百姓們高興,我也把錢賺了,何苦而不為?”
“我懂了——”錢老闆站起身,夾著包,雙手抱拳,說:“今天冇白來,學到了好東西,非常感謝!”
“把錢收起來——”
“就當今天交學費了——”錢老闆誠懇的說:“看得起我就收下這份薄利,有時間我再請你客,一起探討生意之道。”
“你真要是把這錢不收起來,才叫看不起我。”劉毛毛很嚴肅的說:“以後想經常在一起聚聚,你就收起來。”
錢老闆走了,感覺到劉毛毛的氣場壓得有點喘不過來氣,但是仔細一想羞愧難擋,一個磚廠能被治理的風生水起也確實不簡單。
劉毛毛望著錢老闆的背影,輕蔑的笑了。
“亮亮——我想給你商量一件事,”毛毛坐在床邊,撓著頭,看一眼亮亮說:“咱倆上集上去看錄像吧?”
“噗噗,不——去,嘚嘚嘚——耽——誤乾活——”亮亮厭煩的瞪一眼毛毛,說:“日日日——人——家都在乾活,你去看錄像?”
“走吧——今天帶你去放鬆一下,”毛毛笑著看了看亮亮,說:“好看——中午再去飯店撮一頓。”
“噗噗噗——不——去看——”
“錄像廳裡每天人都擠的滿滿的——”毛毛瞪一眼亮亮說:“讓你去看,還不去了。”
“咦咦咦——有——那麼好看嗎?”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毛毛說著走出屋子,亮亮想:真的很好看?好奇心驅使,也就跟著去了……。
回來的路上,亮亮那是興奮異常,踢腳衝拳,竟然也學了起來;在乾完活以後,也憑著記憶練起拳腳。
第二天。
“亮亮——走去看錄像去——”毛毛吃了早飯,趁亮亮還在門口轉悠,就又叫上了亮亮。
“啊——真的——”亮亮很興奮的說:“啥時候去,現在嗎?”
“嗯——”
“吱吱吱——走——看武打片真過癮。”
後來,毛毛老說忙,亮亮就經常偷偷的一個人去看了,磚廠的活也冇心乾了,整天比手畫腳的舞拳弄棒,還在倉庫裡精挑細選了一根鐵鍁把,靠在自己的床邊,一有閒工夫,揮舞的呼呼生風,還經常把自己真的當成武林高手了,本身也有力氣,一次看到磚,試著用拳頭砸磚,結果一拳下去,還真的把磚給砸斷了,驚喜的自己坐在那裡笑了半天,趁著興奮勁連著砸,到晚上手疼的睡覺都睡不著,但是第二天還是學著錄像裡,堅持著練拳頭;
還真著了迷,索性磚廠的活也不乾了,整天泡在錄像廳,仔細的揣摩著錄像裡武林大師的每個動作,功夫不虧有心人,還真有那股子精氣神。
隻要亮亮開心,毛毛纔不管他咋樣,不過毛毛也喜歡看亮亮上蹦下跳的樣子,毛毛笑的肚子痛,還是伸著大拇指,一個勁的誇讚;
“亮亮——咱倆得商量些事啊?”毛毛撓著頭,也不知道如何說纔好:“你得學點啥技術啊——就這樣整天舞槍弄棒的胡來,不是戲啊?”
“嗚嗚嗚——我——想去學打拳——”亮亮很果斷的說:“去少林寺去學武術。”
“不合適吧?”毛毛看著亮亮,疑惑的問:“你就不想學點其他的技術?”
“嗚嗚嗚——我——就想武術,”亮亮生氣的說:“卟卟卟——彆的啥也不學,噓噓噓——學——費,我拿工資去學。”
“你啊——真要是想學,也不會讓你出學費。”毛毛瞪一眼亮亮說:“就怕你吃不了那種苦,也不忍心你去學。”
“不讓我去學,嗚嗚嗚——我——回家去,”亮亮氣憤的瞪著眼,噘著嘴,和毛毛杠上了,說:“以後就彆理我,誰再理我就不是人。”
“你啊——”毛毛忍不住笑了,大聲的說:“學武術那是非常吃苦的啊——劈叉你會嗎?橫叉豎叉,下腰,這些基本功你會嗎?那根銑把胡謅著舞兩下就滿意了?差得遠你。”
亮亮撓撓頭,傻眼了,是啊?這些我咋冇注意,下一步開始學劈叉,就對毛毛說:“學會了讓我去。”
“好——你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