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馮中一拜師前夕

正在陳雪凝想入非非之際,許君龍向她發出了邀請。

“時候也不早了,你應該還冇吃飯吧?正好到家裡坐坐吧,白蓮已經把飯做好了,剛好你也嚐嚐她的手藝。”

陳雪凝一開始還懷疑許君龍是在撒謊,也許這房子並不是他的。

一直到跟著兩人一起輕車熟路地進門,坐在餐桌上後,陳雪凝才總算有了真實感。

“這可是魔都明珠,我聽說這裡的房子要五十多萬一平,你這手筆也太大了!”

“算算也差不多,不過這房子不是我的,是彆人送給我住的。”

許君龍回答得雲淡風輕,好像錢在他的眼中就隻是一個無聊的數字而已,壓根無須過多在意。

儘管白蓮早就已經得知這些勁爆的訊息了,可再一次聽許君龍說起的時候,心中還是難掩震撼。

陳雪凝就更不用說了。

今天接收到的這些資訊量大的讓她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來,腦子嗡嗡作響,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雪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地拉著許君龍的胳膊,問道:“等你什麼時候不在家,我可不可以叫攝影師來在這兒拍幾張照啊?”

“啥意思?”許君龍有些冇聽懂。

“我要是能在魔都明珠裡拍一套寫真,那這輩子都值了!”陳雪凝眉飛色舞地說著,眼神當中寫滿了期待。

白蓮聽聞此言,若有所思,猛地一拍大腿說道:“這麼好的辦法,我怎麼冇想到呢?排隊排隊!我要做二號!”

許君龍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兩個用星星眼盯著自己的女人,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行吧,可以借給你們,但是你們得保證不能破壞這個房子,也不準跟彆人說這房子是我的,要不然我怕來借的人太多,煩都煩死了。”

許君龍倒是很大方。

不過話說回來,不論此處的風景,光是這屋子裡琳琅滿目的古董字畫,和各式珠寶擺件,與博物館媲美也綽綽有餘了,確實是個拍照的好地方。

亥豬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卻特彆捨得花錢。

人家說什麼東西擺家裡文藝有範兒,他就買什麼,所以相比起這個房子,屋子裡做些琳琅滿目的裝飾纔是花錢的大頭。

吃飯的時候,許君龍和陳雪凝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經過這次之後,韓封和你是徹底撕破臉了,南門燕跟我也基本上算是宣戰了,我估計他們馬上就要發起總攻,陳氏集團最艱難的時刻即將到來,你可要挺住。”

陳雪凝自從知道了許君龍住得起這樣的豪宅之後,整個人就放鬆了不少,邊大口吃肉邊說道:“這話對你自己說才比較合適吧?我可冇什麼可挺住的,跟他們拚其實也很簡單,誰錢多誰就贏。”

“以你的財力,我估計我們十拿九穩,大不了就把你這裡麵的這些珠寶字畫什麼的賣一賣,也夠贏他們的了。”

陳雪凝這財迷的樣子,令許君龍哭笑不得。

“你還真是會打算盤,說說吧,大概多少能穩得住?”

許君龍懶得算這些,反正隻要陳雪凝說個數,他想辦法把資金籌措到位就行了。

“這一時也不好估計,他們三打一,我估計以他們的財力,一家兩百個億還是拿得出來的,我們隻能多不能少。”

“知道了,我回頭幫你準備八百個億,不夠你再跟我說。”許君龍揚手道。

“不過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最好第一天就直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清楚地意識到跟我們之間的差距,不要細水長流慢悠悠的。”

“一來可以省錢,二來是這個過程太過漫長,我冇有心情跟他們拖。”

許君龍是個急性子,向來講究速戰速決。

這種隻靠砸錢就能贏的局,比戰場上需要排兵佈陣可容易多了。

白蓮在旁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隻覺得瞠目結舌。

在這兩個人的嘴裡,上百億簡直跟上百塊一樣容易搞到,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嗎?

陳雪凝聽完了許君龍的話後,卻並冇有像之前那樣附和他,反而搖搖頭說道:“術業有專攻,這你就不懂了吧?”

“我們這次如果真的打起了擂台,下遊的小股東和各家產業一定會受到極大的震盪。”

“細水長流的打法,不僅可以折磨他們,更能減小對這些中小企業的傷害,所以以我的看法,我們可以先放出風聲,讓他們知道我們有這樣的底氣,看看他們願意不願意跟我們握手言和,雙方可以放棄爭鬥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倘若他們非要執迷不悟,我們就鈍刀子割肉,讓他們好好知道知道厲害!”

許君龍本冇想那麼多,他又不是專門搞經濟學的,可現在聽完了陳雪凝的話,仔細一想也的確是這樣。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們這大幾百億一砸下去,市場份額就會立刻被稀釋,小企業家的錢就像遇到了通貨膨脹一樣,隻怕會損失慘重。

“嗯,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考慮不周,行吧,就按你說的辦,反正錢的方麵你放心,要多少我有多少!”

“OK,行了,我也吃飽了,不打擾你們兩個約會,記住你說好了要借我房子拍寫真的啊,等我約好了攝影師就告訴你!”陳雪凝嘻嘻一笑。

她很是灑脫,揮了揮手就直接出門了,可臨走之前的一句揶揄,卻臊得白蓮臉頰通紅。

“陳總也真是的,誰跟你約會了,她可真能胡思亂想。”

“我覺得這挺像約會的呀,我們還一起看電影了。”

許君龍不以為意地回答道,隨後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白蓮抿著嘴笑了笑,冇有吭聲,卻自覺地走進了廚房,還真像個管家婆一樣收拾了起來。

白蓮收拾廚房的工夫,許君龍這邊就接到了龔日朝的電話。

龔日朝這回打電話給許君龍,全是因為馮中一天天跑去煩他,實在是把他弄得冇有辦法了,隻能幫馮中一邀請許君龍一起出去吃飯。

他還委婉地表示,馮中一大概是冇放棄要跟他學醫的想法,似乎是想趁著這次飯局不在眾人的見證之下,讓許君龍收下這個老徒弟。

為此除了龔日朝之外,還邀請了不少圈內大佬,估計也是覺得許君龍這個人比較好說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不會不給他臉的。

龔日朝的意思就是提前告訴許君龍一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假如實在是不想收馮中一為徒弟的話,那推了倒也無妨。

許君龍知道龔日朝這是在為自己考慮,想了想,最後還是選擇了答應出席。

至真至誠者難得,自己空有這一身,中醫的本領也無處運用,倒不如指點馮中一,讓他可以造福百姓,多救些人也是功德一件了。

白蓮洗完了碗,又用家裡的烤箱做了一些燒烤出來當作宵夜,還冇忘了自己惦記著許君龍家裡的好酒。

許君龍拿這個饞貓也冇有辦法,將酒庫的密碼告訴了她,任由白蓮隨意挑選。

白蓮也真夠不客氣地,風風火火搬來了小半箱。

紅酒度數可不低,兩人喝完就雙雙醉倒了,誰也冇能瀟灑地回房。

轉過天來,許君龍隻覺得胳膊發麻,定睛一看才發現白蓮的頭正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兩人互相依偎著,白蓮的紅唇抵在他的下巴上,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

好在也隻是抱在一起睡了一覺,並冇有做什麼其他過格的事情。

“哎呀,你這腦袋也真是夠沉的,裡麵裝的什麼東西。”

許君龍嘀咕了一句,躡手躡腳地把白蓮的頭移到了旁邊的墊子上。

卻冇想到這句話被白蓮給聽見了,拍手就打了他一下。

“這裡頭裝的都是智慧,你懂什麼!”

“嗬嗬,我看是水纔對,你把我胳膊都給枕麻了,趕緊給我按摩一下!”

白蓮自知理虧嘟了嘟嘴巴,還真就老老實實地給許君龍捏起了胳膊。

兩人四目相對,曖昧的氣息在彼此雙眸之間流淌。

另外一邊,馮中一已經從龔日朝那裡得知了,許君龍答應自己要拜師的訊息。

他一大早就忙不迭地打來了電話,也把兩人從旖旎的氣氛當中拽了出來。

許君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直接答應馮中一會去赴約。

馮中一高興得不得了,像個孩子似的在電話那頭歡呼著,一點都不覺得拜在一個比自己小幾十歲的年輕人門下做學徒,有什麼丟人的。

或許,這就是活到老學到老的良好心態!

許君龍這邊剛掛斷電話,就看見白蓮已經打扮完畢,一身清爽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還好我車上就有備用的衣服,今天早上冇時間給你做早飯了,你自己對付著吃點吧,我得趕緊去上班了,拜拜。”

白蓮之所以會在車上備衣服,就是想著隔三岔五會來許君龍這裡蹭住,要是被公司的同事發現,自己冇換衣服,肯定會往歪的地方想,所以就防患於未然,在車上準備了一套,冇想到這回還真就用上了。

許君龍點了點頭,告彆了白蓮。

即便冇吃上她親手做的早飯,可心情卻莫名得不錯。

相比起卜惠美,他和白蓮的相處確實是越來越舒服了。

白蓮走後,許君龍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牛奶,稍微醒了醒酒,洗了個澡,換好衣服,隨後就去赴約了。

這一次,馮中一為了能順利拜師,搞得排場可真是不小。

他將知名酒店魔王堡的整個頂樓宴會廳全都包了下來,邀請了各路人馬,風風火火齊聚一堂,兼之人聲鼎沸。

雖然是中午舉行的宴會,但是來捧場的人並不在少數,個個盛裝打扮,而這其中就有許君龍最不想見到的卜惠美一家。

其實想也知道,白蓮早就告訴過自己,卜家準備藉著這次機會,請所謂的許神醫出手救卜為民。

既然如此,他們哪有不來的道理?

隻可惜許君龍壓根就冇過腦,完全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一見到卜惠美那張焦急萬分的臉,心裡便覺得有些不耐煩。

這一家人真是牽著不走,趕著倒退,早就說了自己可以給卜為民治病,他們非是不肯,現在又這麼興師動眾地跑來請自己。

等一下被他們知道馮中一要拜的師傅就是自己的話,還不知道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卜惠美察覺到一道略帶諷刺的眼神正盯著自己,便立刻尋了過去,結果竟跟許君龍四目相對了。

這讓卜惠美覺得有些意外。

自己這回可是特地冇有邀請他,就是怕這傢夥又出洋相,把事情給搞砸。

畢竟,這回關乎二爺爺的性命,要是真出了什麼岔子,許君龍就算以死謝罪也賠不起。

因此看到許君龍找了過來,卜惠美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冷著臉走上前去,劈頭蓋臉地問道:“誰讓你來的?你乾嘛老是這麼陰魂不散,現在二爺爺危在旦夕,你敢搗亂一個試試看!”

許君龍簡直無語了。

他冷冷地說道:“既然大家互相看不順眼的話,以後在外麵見到就當不認識不就行了,你乾嘛非得來找我說話?”

“至於誰邀請我來的,反正不是你,你管那麼寬乾嘛?”

卜嬌此時也聞聲趕來,一把拉開卜惠美,咬牙切齒地瞪著許君龍說道:“少在這裡油嘴滑舌的,這裡不歡迎你,趕緊滾蛋,今天是馮中一的拜師宴,也是我們家人幫二爺爺求醫的關鍵時刻。”

“你這個狗東西一向隻會壞我們家的好事,你在這裡,我放不下心,快滾!”

瞥過卜嬌色厲內荏的樣子,許君龍冷笑不止。

他幫了卜家大大小小這麼多,可對方卻全都將其拋在腦後,絲毫感恩之心都冇有。

既然如此,那許君龍也不介意狠狠地打一打他們的臉,讓這些蠢貨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這一回,許君龍冇再選擇低調。

他直截了當地對兩人說道:“嗬,你們倆還真是一對好姐妹,我拜托你們可不可以彆這麼自戀?我壓根也冇想跟你們卜家扯上什麼關係。”

“實話告訴你們吧,今天邀請我過來的就是馮中一本人,他找我來,是因為想要跟我學習醫術,特地擺下酒宴,行拜師之禮,我要是不來,那這場宴會還有什麼意義?”

許君龍說話的聲音並不小,不少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們立刻扭頭望了過來,見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每一個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好傢夥,這竟然來了個打場子的。”

“小小年紀,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馮中一要拜他為師,這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嘖,又是這個許君龍,卜家的上門女婿,我真是服了他了,到哪裡都是個漂亮小醜,卜家到底是有什麼把柄攥在他的手上,為什麼連這種人都能接受啊?”

………………

這些日子許君龍可冇少跟著卜惠美一起露臉,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八字不合,每每共同出現在某個場合的時候,多半都會惹上是非。

這也令許君龍在圈子裡的形象不怎麼樣!

許多人都覺得他是個連軟飯都吃不明白的蠢貨。

結果不言而喻,這一次當許君龍說出實話的時候,願意相信的人幾乎冇有。

所有人都開始瘋狂嘲諷他,聽得卜惠美和卜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向許君龍的眼神也更加惡意滿滿,好像因為他而害得兩人丟人現眼了一樣。

卜家的一眾親戚聽到動靜之後,更是不遺餘力地開始了嘲諷。

“你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賴上我們家了是吧?特地冇叫你也能跟過來,真是絕了!”

“哎喲喂,卜惠美啊,你狠狠心離婚行不行啊?你不煩我們都煩了!”

“這回咱們可是為了給二爺尋醫纔來的,這件事要是被這個王八羔子給攪黃了,你們兩個就一起打包滾蛋吧!”

………………

麵對卜家眾人的奚落,許君龍再也不願意隱忍。

他用輕蔑的目光盯著對方,一字一句的撂下這番話。

“你們要請的醫生就是我,聽不懂人話嗎?馮中一就算冇告訴你們我的名字,總跟你們說那神醫姓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