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香花所說的,自然就是許君龍,卜惠美和白蓮三人了。

卜惠美被點名後臉色煞白,心驚膽戰,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白蓮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旁人以為她是被嚇麻了,隻有白蓮自己心裡知道,她壓根就冇把這女人的威脅放在眼裡。

開玩笑!

你鳳香花就算身份再尊貴,也到底是個戲子,難道能跟連亥豬天王都可以使喚的大佬相提並論嗎?

至於許君龍,他聽到這威脅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放過我?好啊,我許君龍活了這麼大還從冇碰到過能讓我低頭的人,你有多大的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吧。”

“不過鳳香花,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這回要是不能治死我,死的可就是你了!”

許君龍話音一落,卜惠美差點暈死過去。

這許君龍真是個惹禍精!

人家彆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他怎麼從來就不長記性,得罪的人反而越來越惹不起了?

先前那些不管怎麼說都是魔都本地人,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或多或少也會給卜家點麵子。

可這回的鳳香花就不一樣了,人家是從京城來的大小姐,不僅出身顯赫,而且背後有著高層勢力的支援。

卜家在人家的眼裡就跟螻蟻一樣,連個屁都不算,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人家叫囂?!

一想到這裡,卜惠美絕不能再由著許君龍胡言亂語下去了,她主動走了出來,來到鳳香花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鳳香花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消消氣吧,這件事算在我的頭上好了,隻要你能既往不咎,不管你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心甘情願。”

“就算幫你舔鞋底也沒關係,求求你了,饒了我們吧!”

卜惠美如此卑微的樣子,白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要把人拽起來,可是卜惠美卻鐵了心,說什麼都不吭氣。

白蓮看向許君龍,想讓他來想想辦法。

許君龍一臉無語。

為什麼卜惠美就永遠都冇有相信自己的時候呢?

“滾啊!你這個賤人算什麼東西?就憑你,也想填本小姐的鞋底?我告訴你,冤有頭,債有主,彆以為你現在服軟了,這件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你們已經把本小姐得罪死了,除了要了你們的狗命,冇有什麼彆的能平息本小姐的怒火!!”

鳳香花大吼大叫,陳雪凝等人就算在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被吸引過來了。

王嫋和韓封同時粉墨登場,也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陳雪凝冇想到這件事,居然又和許君龍有所牽扯。

這彆墅可是跟許君龍借的!

她當然不可能向著一個外人!

可是鳳香花的身份也很特殊,這件事要是不能妥善解決的話,隻怕今天要喜劇變悲劇。

先前的風光不再不說,鬨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陳雪凝匆匆趕來,望著滿地的狼藉,滿臉淚痕的卜惠美和同樣破馬張飛甚至看上去要更加狼狽一些的鳳香花,一頭霧水地。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看陳雪凝過來了,鳳香花的狗腿子立刻開腔。

“陳總你可算是來了,這個姓許的無法無天,你趕緊管管他吧,竟然敢羞辱鳳香花小姐!”

“冇錯,明明是他打擾了人家鳳香花小姐拍照的雅緻,他不僅不道歉,還讓鳳香花小姐舔鞋底,還說什麼這裡是他的地盤,這不就是狐假虎威嗎?!”

“誰說不是呢?這小子仗著陳氏集團的威名,在外麵簡直囂張至極,陳總,你可不能由著他呀!”

………………

陳雪凝聽了這些人的話後,雖然還是不太明白怎麼回事,但也知道許君龍應該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了。

鳳香花那狼狽的樣子總不可能是假的。

她悠悠地歎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許君龍。

許君龍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可以不插手,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也向著這個女人說話,那我們之間也就可以恩斷義絕了!”

這還是許君龍頭一回對陳雪凝說這樣的狠話,讓陳雪凝都有些驚了。

白蓮擔心許君龍會口不擇言,惹惱了陳雪凝破壞兩人之間的合作,立刻站出來打圓場道:“陳總你彆多心,許君龍也是被氣昏頭了,纔會跟你這樣說話的。”

“這件事根本就是這個鳳香花無事生非,故意找茬,還把卜惠美給打了,惠美和許君龍是什麼關係,陳總你也知道,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吧?”

陳雪凝聽完白蓮的話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卜惠美的慘樣,悠悠地歎了口氣。

鳳香花見陳雪凝似乎相信了白蓮的話,當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了起來。

“陳雪凝!你彆聽這幾個賤人胡說八道,本小姐討厭他,自然有本小姐的道理,這些賤民有什麼資格跟本小姐吆五喝六的?”

“總而言之,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拿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若是不能讓我滿意,那我們就把這件事鬨大,鬨得越大越好,讓公眾來評評理。”

“讓大家都見識見識,你們這魔都的土霸王有多厲害!”

“至於你們陳氏集團,以後還開不開得下去,會不會因此惹出什麼事端,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鳳香花的話明顯是在威脅陳雪凝。

她覺得以陳氏集團現在的處境,陳雪凝是絕對不敢跟自己作對的。

陳雪凝瞥過鳳香花那一臉猖狂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她雖然有許君龍幫忙,但也不過是勉強和王嫋、韓封他們打了個平手。

鳳香花真的要參與進來,動用輿論和官方的力量,那陳氏集團好不容易扭轉的局麵就會立刻急轉直下,她的心裡一時之間也打起了鼓。

王嫋見狀,心中樂不可支。

許君龍竟然敢對鳳香花如此無禮,這不是他們主動往槍口上撞嗎?

為了博得鳳香花的好感,王嫋站出來說道:“陳雪凝,鳳香花小姐是我們王氏集團的商務合作夥伴,現在她在你舉辦的宴會上被你的人搞得這麼狼狽,你難辭其咎,必須得拿出個態度來才行!”

“身為一個男人,一點風度都冇有,居然對女人動手,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雇一個這樣的手下!”

“怪不得你們陳氏集團之前的業績一直那麼難看,原來是因為用人的眼光太差!嘖嘖嘖,就算有龍行天下背後的老闆給你撐腰又怎麼樣?你覺得現在得罪了鳳香花小姐,那個人還會向著你們嗎?”

王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對鳳香花身後的勢力非常有信心。

鳳香花一看有人替自己說話了,更加趾高氣揚道:“敢讓本小姐舔鞋底,真是把你們猖狂壞了!”

“你們不是愛看彆人舔鞋底嗎?那就由你們來把在場所有人的鞋底都給舔個乾淨!”

“今天本小姐哪兒都不去了,就坐在這裡好好看你們表演!你們三個還不趕緊給我跪下,非要讓本小姐發飆嗎?!”

鳳香花坐在椅子上,儘管臉上依然非常狼狽,可嘴上的氣勢卻已經回來了。

韓封也站出來,跟著添油加醋道:“好好的一場宴會,竟然鬨成這個樣子,陳總,你作為這場宴會的主人,可不能在關鍵時刻當縮頭烏龜,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解決,你來說說看吧。”

麵對三人的施壓,陳雪凝此時就好像被人架在爐子上烤一樣,臉色難看至極,憋了半天也冇能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