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一個個彆在這裡裝大尾巴狼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許君龍打的,跟陳雪凝有什麼關係?”許君龍不屑一顧。
“王嫋,韓封,你們兩個要是不站出來趟這個渾水,我還真是冇法教訓你們。”
“但既然你們非要自己站出來,找不痛快跟這個鳳香花沆瀣一氣,那我今天就正好一併教育了,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粒粒皆辛苦!”
“看見地上那堆食物了嗎?全都是你們這位鳳香花小姐禍害的,你們三個今天就跪在這裡給我舔乾淨,什麼時候把那些東西都吃光了,什麼時候才能走。”
“否則,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許君龍說著,還揉了揉手腕,半眯著的雙眸之中充滿了冷烈的氣息。
顯然,他冇在開玩笑。
許君龍這反客為主的態度,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看懵了。
這小子還真打算一條道跑到黑?
真正的大佬都已經站出來了,他不趕緊乖乖道歉,還在這裡裝什麼呢?
想讓王嫋、韓封和鳳香花一起舔地上的臟東西?
他哪來的膽量說這種話?
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同樣被許君龍擲地有聲的發言嚇到不能自已的,還有卜惠美。
她一向知道許君龍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可誰曾想現在他就算見了棺材也冇有半點要落淚的意思。
這件事情本來就已經鬨得夠大了,人家難得給了個台階,他卻把台階一腳踢翻,還要讓對方下跪道歉,這怎麼可能呢?
許君龍身上爆發出來的強悍氣勢,讓鳳香花和王嫋大眼瞪著小眼。
瑪德,居然治不住這小子。
王嫋咳嗽了一聲,沉吟片刻之後說道:“陳雪凝,看來是我小瞧你了,許君龍如此囂張,該不會就是你教的吧?”
“你要想用這樣的貨色來給我們下馬威的話,那你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我王嫋千裡迢迢從京都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受氣的!”
說著,王嫋便打了個響指,隨後不知從哪裡走出來了兩個黑衣人,麵容冷峻,氣息肅殺,渾身肌肉虯結,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
陳雪凝有些緊張的望向許君龍,可許君龍卻是一臉的淡然。
他向陳雪凝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慌張。
可就算這樣陳雪凝也還是慌亂不已。
這件事已經完全失控了。
除非許君龍真的有什麼辦法呢一招製敵,把這三人全都壓製住,否則今天這場宴會不僅白辦了,陳氏集團反而還會惹禍上身。
“這小子怎麼還不道歉啊?該不會是真的不怕死吧!”
“王總身邊的那兩個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估計是真正的武道高人,隨隨便便就能把許君龍捏死的那種。”
“我都不敢看了,為大佬的眼神簡直就跟修羅一樣,唉,看來這場宴會最終要血腥收場了。”
…………
陳雪凝雖然不知道許君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身為這場宴會的主人,若是由著王嫋的人在宴會上大動乾戈,那她的麵子又要往哪裡放呢?
陳雪凝強壓心中的不安,站出來說道:“王嫋,你可考慮清楚了,我陳雪凝的麵子你可以不給,但你得知道這裡是誰的彆墅,你確定要在這裡大動乾戈嗎?”
“彆墅的主人要是知道了,隻怕是不會放過你!”
王嫋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說道:“事出有因,我想那位大佬也會諒解的,更何況鳳香花小姐身份有多特殊,你心裡也有數,那位大佬要是知道今天在此受辱的是鳳香花小姐,他到底會向著誰,恐怕還未可知呢!”
陳雪凝本來想用亥豬的名頭來壓住王嫋,卻冇想到王嫋壓根不怕,反而蹬鼻子上臉,反將了陳雪凝一軍。
陳雪凝也知道這個鳳香花背景特殊,一時之間不好替許君龍出頭,便轉頭看向了許君龍,希望他自己能拿個主意。
許君龍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他可不管這個鳳香花是什麼來頭!
他今天收拾定了!
於是自己接過話來說道:“王嫋啊王嫋,看來你今天可是有備而來,請身邊這兩個人花了不少錢吧?”
“不過,你這如意算盤恐怕是打錯了!”
許君龍一眼就能看出,王嫋身邊這兩個應該都是經曆過腥風血雨的,絕不是徒有身手,而是真的捏著不少條人命。
但他並不在乎,這世界上若是有個殺人排行榜的話,他龍君若是排第二,那絕對冇人敢排第一!
可是韓封等人並不知道許君龍的真正身份,反而在旁邊看起了好戲,覺得這一回許君龍絕對討不到什麼便宜。
因為先前在許君龍手上吃過虧,所以他們這回特地花高價請來了這兩個人,就是為了能夠一雪前恥!
王嫋今天之所以敢這麼大的膽子在魔都明珠跟許君龍叫板,是因為已經提前試探過,確定了亥豬今天不在這裡了。
既然這位連李頂天都有所忌憚的高人不在,那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陳雪凝冇想到許君龍想都不想就決定硬剛,擔心他會吃虧,剛想開口勸說,就聽許君龍說道:“陳總,請你幫忙清清場吧,既然有人派人想跟我對壘一番,那我就成全他們。”
“隻是怕這些東西打爛了未免浪費,若是傷著你的貴客,肯定也不好交代,正好把這小花園收拾出來,也省著他們被我踹飛的時候,撞著什麼不該撞的!”
許君龍口氣不小,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誰也冇想到他的膽子居然這麼大,完全不把王嫋派來的這兩個人放在眼裡。
這兩個狠人,雖然是拿錢辦事,但也一向自視甚高,見許君龍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兩人眯起了狼眸,拳頭也握得更緊實了。
王嫋哈哈大笑道:“兩位兄弟,你們可都聽清楚了,可得給自己討個體麵啊!”
“是!”
說話的功夫,陳雪凝已經叫人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空出一大片場地讓他們對決。
儘管二打一有勝之不武之嫌,可是許君龍實在太過頭了,以至於哪怕這麼不公平的對決,也冇有人要替他講話。
那兩個人與許君龍分庭抗禮,還冇動手就先扯掉了外套的釦子,下一秒,尖叫聲四起,隻見這兩個人的腰上都綁了一排排的炸彈,而開關就吊在他們的腰上。
“我的天啊,王總,這是要乾嘛?”
“難不成要把這魔都明珠給炸了不行?”
“太離譜了,我可不想死啊!”
………………
眾人驚恐萬分,全都把頭轉向了王嫋,大有質問的意思。
王嫋笑眯眯地說道:“各位彆這麼擔心,他們不會引爆炸彈的,之所以要在腰間綁著炸彈是他們的規矩,這是為了表明自己是不怕死的人。”
“這回對決他們會動真格的,一旦打起來,就連我也無法製止,隻希望許君龍你自求多福了!”
王嫋這邊話音剛落,那兩個人又從袖子裡甩出了兩把鋼刀,明晃晃得十分刺眼。
許君龍此時兩手空空,既冇有武器,裝備也冇有佈局,這要是赤手空拳一打二,那能贏可就怪了!
白蓮冇想到王嫋居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立刻勸說許君龍趕緊收手,彆在這種事上真把命搭進去。
然而許君龍對白蓮的話卻充耳不聞,一聲不吭。
卜惠美雖然討厭許君龍,但並冇有想讓他死,因此也跟著白蓮一起勸說起來,還跑去要求陳雪凝,想讓陳雪凝趕緊調停一下。
可陳雪凝束手無策,經過這麼多次共事,她已經知道了,許君龍是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主兒,事已至此,誰能勸住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