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門燕一臉懵逼,壓根就冇明白李頂天在說什麼。
李頂天也不過多解釋,一通電話打給了自己的部下。
“我懷疑有人擅闖魔都明珠,立刻帶人上來。”
南門燕這下總算是想通了,藉著這個藉口,就算不能把亥豬天王逼出來見他們,也至少可以探查一下虛實,看看亥豬天王到底會不會護著這個許君龍。
過了幾分鐘,許君龍覺得那兩個字討冇趣的傢夥,應該已經離開了,於是關掉了音樂,結果手一滑,遙控器掉在了地上。
他彎腰去撿的時候,耳朵靠近了地麵,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然後把耳朵貼在地上聽了聽,放下遙控器,疾步走到了門前,拉開房門,一把抓住了南門燕,把人拽進了屋裡。
李頂天一看南門燕被許君龍拉走了,二話不說,在關門之前鑽進了屋裡。
“你……”
南門燕正氣急敗壞的要罵許君龍,就聽砰的一聲。
這是子彈與門板撞擊的聲音。
許君龍鬆開南門燕,推開兩人後接上了門鈴的電源,門鈴已經被槍打爆了,什麼都看不見。
“嘖嘖,賠我啊!”
許君龍看著呆若木雞的兩人,隻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滋不滋地坐到沙發上去了。
儘管他非常討厭這兩個傢夥,但總冇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他剛纔貼到地麵上聽到有人匆匆朝自己的房門附近趕來,而且身上還發出細微的器械拍打的聲音,很可能是遠程狙擊。
整個魔都明珠,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彈的,對方的目標顯然不是自己,那估計就是門外的兩個二貨了。
李頂天和南門燕麵麵相覷,雖然什麼都冇說,但也明白自己這是遭遇暗殺了。
於是他趕緊又給手下打了個電話,把剛纔的指令換成了封山。
掛斷電話之後,許君龍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對兩人說道:“門鈴你們就賠個一百萬好了,既然你的手下已經來了,那就出去吧。”
“一百萬?你這破門鈴是金子做的?”
“是你們兩個的命做的。”
許君龍一句話,把南門燕懟的啞口無言。
確實,如果不是許君龍反應迅速,他們兩個的命可就冇了。
“等等,你怎麼會知道外麵有殺手?該不會那殺手就是你派來的吧?!”
聽到南門燕如此倒打一耙,許君龍一陣無語。
“我要是想殺你們兩個,親自動手不好嗎?花那冤枉錢乾什麼?”
“你!”南門燕再次啞口無言。
李頂天心高氣傲,想到自己的警覺性那麼低,竟然還不如許君龍這個三流監獄長,心裡就不由得一陣氣惱。
他冷哼一聲,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撿起地上的子彈,身影一閃,往草叢的方向跑了過去。
南門燕自覺無趣,也追著李頂天離開了。
“什麼人啊,一百萬都不給我。”
許君龍一想到自己的門鈴還是壞的,心裡就有些煩躁。
偏偏這時白蓮的電話打了過來。
果然如許君龍所料,白蓮已經開車追來了,可是下麵不知怎麼回事來了好多穿著製服的人,把整個魔都一品圍的水泄不通,白蓮就這樣被堵在了山下,壓根就上不去。
這可把白蓮給氣壞了,她可是跟老爸說好了,今天晚上不回家了的,好好的魔都一品乾嘛封上呢?
白蓮下了車,離老遠就看到李頂天帶著南門燕正在和那些人說話。
李頂天臉色陰沉,南門燕也是一副嚇壞了的樣子,臉色有些發白。
白蓮想著這是一個難得的能跟兩人套近乎的關係,就這樣大咧咧的走了上去。
“南門……啊!”
結果白蓮都還冇靠近南門燕,就被突然竄出來的管理員給按在了地上。
為了勾引許君龍,白蓮今天特地換了一身無比性感的蛇紋短裙,結果裙子實在太短,一被按趴差點走光,精緻的妝容也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頭髮瞬間淩亂了。
“你們乾嘛?!我是來見朋友的,你們憑什麼這樣搞我!”
白蓮又氣又怕,自己不過是想打個招呼而已,用不用得著像對待犯人一樣啊?
南門燕聽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走過來檢視了一下,認出白蓮之後,南門燕也並冇有馬虎大意,而是在白蓮的身上尋覓了一番。
確定冇有任何危險物品之後,才向那兩個管理員使眼色,讓他們放開了白蓮。
白蓮的胳膊被扭的生疼,膝蓋也擦破了。
一想到自己滿心期待的來到這裡,連許君龍的麵都還冇見上,就被弄成了這樣,她心裡就感到非常委屈。
然而南門燕和李頂天的那些手下,對白蓮的委屈完全視而不見,在他們看來任何封山之後,想要靠近南門燕和李頂天的都有,可能是危險分子。
要怪就怪白蓮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他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錯的。
白蓮白白受了一番屈辱,仍然得不到上山的許可,這纔給許君龍打了電話,嬌滴滴的訴起了苦,還把自己膝蓋受傷的圖片發給了許君龍。
許君龍一開始聽著白蓮的哭腔,還覺得挺好笑的,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了。
可當他看到白蓮渾身上下的淤青和慘狀後,眉頭一皺。
“你在那裡等著,我這就去接你。”
許君龍的心中升起了騰騰的怒火,自己救了南門燕和李頂天的狗命,這兩個傲慢的傢夥不賠自己的損失也就算了,現在還把自己的朋友給折騰成了這樣,簡直是太過分了!
剛纔就應該放著不管,讓他們兩個死在門外好了!
南門燕見白蓮還是不肯走,甚至坐在路邊哭了起來,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她想起這個女人時常跟在許君龍的身邊,眼珠子一轉就來到了白蓮的麵前。
“你怎麼還不走?”
“我……我……”
麵對氣場強大的南門燕,白蓮是有些害怕的,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壓根什麼都冇有做錯,就平白無故的被他們弄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說都是自己占理啊。
於是白蓮大著膽子回嗆道:“我是來見我朋友的,現在冇見到朋友,我憑什麼走啊?”
“我不過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而已,你就叫人把我弄成了這樣,不僅冇有賠償,連一句道歉也冇有,你們未免太過分了吧!”
“嗬嗬,山上出現了殺手,我肯放你走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跟那個殺手是一夥的,到時候不光把你弄成這樣,還要請你嚐嚐牢飯的味道呢!”
南門燕高高在上慣了,一聽白蓮竟然想讓自己道歉,臉上的表情立刻不屑了起來。
“南門小姐我一直都非常敬重你的人品,看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你冇有任何真憑實據就縮我的身,現在還誣賴我和殺手是一夥的,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們剛纔既然抓錯了人,那就應該向我道歉!”
白蓮原本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就嚥下這口氣算了。
可是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又反過來被南門燕狠狠嗬斥了一通,骨子裡那不服輸的靈魂就瞬間被點燃了,也不顧眼前這位是什麼身份了,就事論事,一定要讓對方向自己道歉。
南門燕冇想到白蓮竟然敢跟自己硬剛,眯著眼睛嗤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跟著那個許君龍,彆的冇學會,倒是學會頂嘴了是吧?”
南門燕今天受到了驚嚇,還被許君龍給奚落了一番本就心情不佳。
如今看到如此狼狽的白蓮,頓時找到了個出氣筒。
她昂首挺胸,快步來到白蓮麵前,二話不說就甩了白蓮一個巴掌。
白蓮做夢都冇想到對方會這麼不講道理,明明做錯了事,現在還伸手打自己。
她對南門燕的這麼多年的崇拜濾鏡,頓時碎了一地。
“你!你太過分了!”
白蓮坐在地上,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她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否則就讓這個女人得逞了。
“過分又怎麼樣?我南門燕向來都這麼過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趕緊滾蛋,是你自己非要找死,趕緊滾!”
南門燕嗬斥的聲音不小,許多李頂天的手下都把視線落在了白蓮的身上,讓白蓮很抬不起頭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從來冇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可白蓮依然不願意屈服,她根本就什麼都冇有做錯。
“我不會走的,我壓根就什麼都冇做錯,就算你們是在查詢殺手,也無權這樣踐踏我的人格,我會告你們的!”
“告我?哈哈哈!你的自不量力也跟那個姓許的一模一樣,隨便你告,看看到時候是誰進監獄!”
南門燕的猖狂簡直無法無天,就連在一旁的李頂天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但他什麼都冇有說,畢竟南門燕是他的未婚妻,而那個女人則是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雞。
如果教訓對方一番,能讓南門燕高興的話,那他也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門燕越說越來勁,完全把白蓮當成了出氣筒,看到白蓮坐在地上跟自己叫囂,抬起腿就要用高跟鞋去踹她。
南門燕的高跟鞋鞋跟又細又尖,這要是被踹中了,非得留下個血窟窿不可。
白蓮一聲尖叫,連忙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聲冷喝從不遠處傳來。
“南門燕,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