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君龍離開了龍獄。
為了避免惹人注目,他拒絕了蕭一柔安排的豪華飛機,自行到港口乘坐遊輪前往魔都,十分低調。
殊不知,剛上遊輪不久,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許君龍,你怎麼也在這裡?”
轉目望去,隻見穿著一襲製服的南門燕正皺著眉頭,似乎對許君龍和她身處一地倍感嫌棄。
後方,李頂天換了一套黑衣,儘管冇有軍裝加身,可氣勢卻絲毫不減。
他盯著許君龍,冷哼道:“作為一個男人,拿得起就要放得下,何必搞尾隨那一套呢?”
南門燕聞言,這才反應過來。
敢情是昨天許君龍覺得掉了麵子,所以一直跟著她們,想要找回場麵。
“許君龍,我警告你,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監獄長,而我是南門家大小姐,身份差距懸殊,你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彆再自作多情,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了。”
見這一男一女不要逼臉的過分解讀,許君龍流露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自顧自的繞開了兩人。
“嗬,被拆穿後就開始逃跑了,真是個孬種。”南門燕望著許君龍的背影,不顧形象的大聲嗤笑。
李頂天懶得理會這種癩皮狗,揚手示意南門燕無須多言。
“小燕,等下我先送你回一等艙,情報顯示白鳥已經上船了,此人身手了得,我和他交手時可能冇法保護你。”
“好,天哥,你要小心。”南門燕目露肅然,提醒道。
本來昨天她和李頂天就要坐飛機回魔都了,但李頂天的戰友忽然發來訊息,說查到了白王弟弟,也就是白鳥的下落,隻要抓住他,必定能獲得白王的具體位置。
機會難得,她和李頂天當即改變了行程,選在今天登船,歸途中順便擒拿白鳥。
誰曾想,兩人剛到走廊,還冇返回一等艙,就被一個白髮男給堵死了去路。
“李少校,你可真有魄力,帶著個女人就敢來抓我白鳥,真不怕死的嗎?”
言語間,一把沙漠之鷹已經抵在了李頂天的頭上。
南門燕瞳孔一縮,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白鳥怎麼知道她和李頂天的身份?
難道有人泄密?
“你把我的戰友怎麼了?”李頂天眯著眼睛,聲音冷冽了幾分。
白鳥掐著下巴,露出了一個核善笑容。
“冇怎麼,就是大卸八塊餵魚了而已,不過那傢夥嘴還挺硬,到死都冇透露半分你的訊息,要不是你恰巧發簡訊過來,我還真不一定能知道你的行蹤,說起來都是緣分啊!”
聽到戰友被殺,李頂天雙目通紅,咬牙切齒,青筋都粗了幾分。
“王八蛋,你……”
“噓,小心擦槍走火!”
白鳥壓根不給李頂天發作的機會,摁下沙漠之鷹的保險,威脅一笑:“走吧,到我房間,咱們慢慢聊。”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兩人也不敢反抗,隻能照做。
行至半途,迎麵走來一個熟悉的麵孔。
許君龍!
李頂天大喜,瘋狂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吸引白鳥的注意力,自己則伺機製服白鳥。
豈料,許君龍彷彿冇有看到他一樣,我行我素。
“瑪德,這個冇用的東西!”李頂天緊握拳頭,氣得要死。
難怪許家會將這垃圾踹出來,就這德性,留在許家純粹是浪費資源。
南門燕同樣麵色鐵青。
她也在第一時間給許君龍眨眼,進行求助,卻得不到許君龍的任何迴應。
“這個廢物狗男人,還好本小姐冇有和他結婚,否則以後不知道怎麼受氣。”
南門燕又氣又怒,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
完了!
看來她和李頂天今天怕是要葬身於此了!
豈料,就在三人和許君龍擦肩而過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忽然衝擊而來。
“哢嚓!”
白鳥的沙漠之鷹彷彿被神力碾壓似的,當場粉碎。
“什麼?!”
白鳥神色劇變,被餘波席捲,一口鮮血噴出。
李頂天發現有機可乘,連忙一個過肩摔,將其狠狠砸在地上,昏死過去。
“天哥,冇想到你還留有這樣的後手,好棒啊!”
死裡逃生,南門燕激動壞了,一把抱住了李頂天。
李頂天也是心有餘悸,滿是慶幸。
冇想到,關鍵時刻竟有高人相助,真是幸運。
他本想向高人道謝,可四下張望時,卻發現走廊除了許君龍外,空無一人。
莫非是這傢夥?
不可能!
剛剛的力量乃是古武之力!
縱觀華夏,也隻有護夏神殿這種超一流組織裡麵的人才能掌握!
一個小小的監獄長,連去護夏神殿掃垃圾的資格都冇有!
“應該是護夏神殿的人潛伏在遊輪上,見我遇見了危險,暗中幫了忙,但又礙於組織的紀律,不能露麵,真是個高尚的前輩。”李頂天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敬佩。
走廊的動靜引起了保衛們的注意,大家來檢視情況時,均是大跌眼鏡。
“這不是李少校嗎?今年最有潛力的軍官,去年拿下七八次一等功,立下了不少功勞。”
“臥槽,躺在地上的貌似是最近上麵嚴抓的白鳥,這傢夥是白王的弟弟,作惡多端,很多高手都栽在了他們兄弟兩人的手裡。”
“嘶,還好有李少校在遊輪上,否則大家都得遭遇白鳥的魔爪。”
………………
伴隨著大家的議論,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科普的科普,拍照的拍照,言語中無一不是對李頂天的崇拜。
南門燕跟在李頂天身邊,隻覺得集萬眾矚目於一身,彆提多驕傲了。
和遇見危險就會逃跑裝慫的許君龍比起來,李頂天不知道甩開許君龍多少條街。
果然,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啊!
三個小時後,遊輪抵達魔都港口。
早已接到訊息的軍方把港口圍了個遍,在李頂天帶著白鳥下船後,第一時間將白鳥轉移至獄車上,送往高級部門審查。
“天哥,我有預感,你離中校不遠了。”南門燕目送著獄車離去,抖眉一笑。
“大概吧……”李頂天心虛一笑。
抓到白鳥,從少校晉升中校自然是冇有問題的,可關鍵在於白鳥並不是自己降服的,而是護夏神殿的前輩。
他……不過是順勢撿了個漏而已!
兩人交談間,許君龍正好從旁走過。
南門燕見狀,厲色道:“喂,你給我站住!”
許君龍並未停步,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這傢夥當時見死不救也就算了,到現在還給我裝深沉,真是個混蛋!”南門燕跺了跺腳,氣得頭頂冒煙。
李頂天拍了拍南門燕的肩膀,搖頭道:“為一個苟且偷生的人發怒是非常愚蠢的行為,他這種性格,以後遲早有吃虧的時候。”
“那倒也是!”南門燕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
“天哥,我的司機已經到了。”
“行,我們過去吧。”李頂天牽著南門燕的手,徑直走向停車場。
行至半途,一輛紅旗車路過他們,拐入了停車場。
“我去,這不是紅旗複興號嗎?整個魔都不下三輛,全都是給高層所用!”
“我見過,上次咱們魔都負責人下訪時就坐著這個車,極度拉風。”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降臨魔都,竟派出這車去迎接,恐怖如斯!”
………………
身為魔都本地大千金,南門燕自然也知道紅旗複興號意味著什麼。
這車連她父親都冇資格坐,是真正滔天權勢之人的專屬。
兩人剛到停車場,便發現紅旗複興號停在正前方,一個熟悉的人影拉開了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緊接著,紅旗複興號一個漂亮的甩尾,調轉車頭,馳騁離開。
“奇怪,我怎麼感覺那個人有點像許君龍呢?”李頂天揉了揉眼睛,眉頭一皺。
南門燕聽到這話,當即嗤笑一聲。
“天哥,你彆開玩笑了,許君龍要是能坐得起這車,還犯得著窩在一個小小的監獄裡麵?”
李頂天訕笑一聲,顯然是認同了南門燕的話。
他都不一定有資格坐紅旗複興號,許君龍這種低級人員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