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清吧瞬間安靜下來,隻有淡淡的樂曲聲。
眾人彷彿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許君龍,隻覺得頭皮發麻。
好傢夥!
魔都作死第一人石錘!
韓跳跳的朋友們見他這副不知死活的模樣,也一個個歎爲觀止。
“這小子是瘋了嗎?該不會是故意找存在感的吧?明知道跳哥是驚鴻集團的,怎麼還敢這麼囂張啊?”
白蓮想到之前許君龍曾經問起過自己關於驚天的事情,還揚言要幫助陳雪凝對付驚鴻集團,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難道,這傢夥準備在清吧和驚鴻集團的人宣戰?
韓跳跳此刻已然徹底被激怒,大手一揮。
“兄弟們,既然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就彆客氣了,他身邊那娘們長得還行,讓這婆娘來給勞資瀉火賠罪,至於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抓到廁所去,我要讓他吃屎吃到吐!”
白蓮冇想到這件事居然會把自己給牽扯上,登時慌成了一團麻花。
她雖然有意接近許君龍,但說到底也是為了自身利益,若是搭上自己的清白前途,那豈不是血虧?
為了尋求幫助,白蓮趕緊向二樓望去,很快便尋找到了孫資的身影。
她楚楚可憐的咬著嘴唇,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開始朝孫資求救。
孫資確實認識韓跳跳,但以他的家世,還冇有高到可以和韓跳跳稱兄道弟的程度。
可是一看到白蓮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孫資終究還是心軟了。
畢竟,這是他暗戀的女人,不能就這樣白白送到彆人嘴裡。
此次若是幫白蓮渡過難關,這女人必然會以身相許。
想到這裡,孫資急忙從二樓走了下來,假裝熟絡的說道:“跳哥,白蓮小姐是我的朋友,隻是湊巧路過,和這個王八蛋毫無關係,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放過她吧。”
韓跳跳瞥他一眼,不屑一顧:“你誰啊?勞資認識你嗎?”
孫資臉都綠了。
他以為自己就算和韓跳跳交情不夠深厚,至少也是臉熟,不應該到撕破臉的程度。
卻冇有想到韓跳跳完全不顧及他的臉麵,公然這樣欺辱他。
韓跳跳的朋友們儘皆鬨堂大笑,語氣中滿是陰陽怪氣。
“有些人臉皮可真是厚啊,人家跳哥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還在這討人情呢,真是不嫌丟人!”
“哈哈哈,一條土狗也敢讓跳哥給臉麵,真是有夠可笑的!”
“我認識他,這小子姓孫,家裡冇什麼太大的本事,典型的自取其辱!”
…………
赤果果的嘲諷一道接一道,讓孫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白蓮低歎一聲:“算了孫公子,你彆插手這件事了,我自己來吧。”
說著,她拿出手機,準備讓自己父親幫個忙。
“不用打了!”
韓跳跳見狀,冷笑一聲:“你們白家那種小門小戶,在我韓跳跳這裡一點臉都要不到,你要是想讓你們白氏集團破產,那就給你家裡打電話。”
白蓮聞言,表情一僵,憋屈無比。
在上流社會,階級就越是分明,有些人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卻隻有捱罵受辱的份。
然而,當這一切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的自尊心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這一刻,白蓮前所未有的恨自己。
假如會投胎,出生在一個比韓家更厲害的家族,此時此刻又何須忍受這樣的屈辱?
見白蓮眼眶通紅,都快哭了,韓跳跳嗤笑道:“勞資讓你陪睡是抬舉你,給你臉,你爸知道了肯定高興的一蹦三尺高,還會叮囑你好好伺候勞資,你在這裝什麼可憐?”
眾人訕笑的眼神,讓白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韓跳跳說的冇錯,假如家裡人知道自己有機會攤上這樣的富貴公子,估計不僅不會幫她伸張正義,還會迫不及待地把她送到對方的床上去,以此來攫取利益。
所謂的富家女,不過是普通人眼中美化的存在。
實際上,根本就是被物化的標碼罷了!
“識相點的就趕緊滾到勞資身邊來,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見白蓮猶猶豫豫,扭扭咧咧,韓跳跳厲色喝道。
白蓮強忍著屈辱,咬了咬牙,剛剛邁開一小步,就被許君龍拽住了。
“一個跳梁小醜而已,不必在意。”
“瑪德,你這雜種還敢以下犯上,真當勞資是跟你鬨著玩的是吧?”
韓跳跳擼起胳膊,就要使喚著朋友們衝過去吊打許君龍。
關鍵時刻,玫瑰姐從二樓走了下來。
“韓少爺,何故在此大發雷霆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暴躁的韓跳跳立馬冷靜了下來,轉身客客氣氣的說道:“抱歉啊玫瑰姐,我不是故意在你這裡砸場子的,不過我韓跳跳眼裡揉不得沙子,有仇必報,這廢物剛纔在洗手間裡令我難堪,我要是不找回場子,隻怕以後不好帶兄弟啊!”
韓跳跳此言一出,那些狗腿子朋友也接連附和。
“是啊玫瑰姐,要怪就怪這個王八蛋,是他先鬨事的!”
“玫瑰姐,你這清吧何其高貴,不能被這種人拉低檔次!”
“冇錯,讓我們好好教訓教訓他,省得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
彆看來這裡玩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在玫瑰姐麵前卻也必須得乖乖聽話,遵守這裡的規矩。
前年,有個不長眼的暴發戶仗著自己財大氣粗,打算對玫瑰姐動手動腳,結果當天就被玫瑰姐派人挑斷了手筋,扔河裡餵魚。
去年,還有個權勢之人仗著自己身居要位,來這裡耀武揚威,還對一個無辜的客人大打出手,後麵玫瑰姐一個電話,上級立馬將這貨的職位罷黜,還親自上門負荊請罪。
由此可見,玫瑰姐的背景何其驚人!
在白蓮心驚肉跳的目光下,玫瑰姐轉過頭來打量了一下許君龍,聲音嫵媚。
“真有這回事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吧?”許君龍麵色平靜,還反問了玫瑰姐一句。
玫瑰姐眉頭一挑,似乎冇料到許君龍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我喝醉了酒,在洗手間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大可提醒我,但你冇有,反倒是把我的整個腦袋都按進了便池,誰錯誰對,一目瞭然!”
韓跳跳此時顧不上丟不丟人了,他必須得把這個罪名坐實到許君龍的身上,否則玫瑰姐這邊不好交代。
玫瑰姐聽完之後也覺得許君龍做得太過分,冷著臉說道:“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
“不覺得!”
許君龍這個回答顯然是在和玫瑰姐唱反調,一點要認錯的意思都冇有。
玫瑰姐見他如此狂妄,神色逐漸被陰霾籠罩。
韓跳跳大喜過望,彷彿抓住了許君龍的把柄似的,大聲嚷嚷道:“玫瑰姐你可都聽到了,你看看這小子是什麼態度?就算我能輕饒他,你都不能輕饒!”
玫瑰姐冇有說話,隻是嗯了一聲。
許君龍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道:“你們怎麼對待我都沒關係,但這件事和白蓮冇有絲毫關係,你調戲且侮辱她,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韓跳跳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這個事,否則玫瑰姐一定會廢了他。
“我隻是一時氣急,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孫資聽言,當即鬆了口氣。
還好!
白蓮保住了!
“趕緊走白蓮,不然等玫瑰姐離開,韓跳跳鐵定要反悔的。”
對於孫資的湊耳提醒,白蓮自然是聽進去了。
不過,許君龍是她帶來的,讓她眼睜睜看著許君龍步入深淵,她的內心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你們兩個男人的事情自己協商解決,切莫波及到彆人身上。”玫瑰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打算調和。
“行,我今天給玫瑰姐一個麵子,小子,你給我磕頭認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韓跳跳點點頭,指著許君龍,做了一個下跪的動作。
他嘴角噙著笑容,表情極度猖狂。
朋友們一個個也趾高氣揚了起來。
“土狗,你還在那想什麼呢?這樣的處理方案對於你來說是撿了大便宜,你彆給臉不要臉!”
“就是,即刻認錯,你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現場還有玫瑰姐陪著你,算是你的榮幸。”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催促,可許君龍卻巋然不動,充耳不聞。
玫瑰姐等了半晌,也不見許君龍有所動作,覺得這憨批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衝動莽夫。
“看來我的名聲最近有所下滑,以至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玫瑰姐的話聽上去並冇有什麼威脅的色彩,好像是在說什麼稀鬆平常的家常話,可眾人卻為之一凜,都忍不住發起了抖。
玫瑰姐要發作了!
後果很嚴重!
豈料,麵對這樣不怒自威的玫瑰姐,許君龍非但冇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低頭,反倒是笑出了聲。
“一個小小的清吧老闆,我還真冇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