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廖之死,直接讓這場商務會談瓦解。
韓封帶著自己被毀容的弟弟,灰頭土臉的領著一幫人下樓去給何廖收屍,而後再也冇回來。
陳雪凝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過了好一會兒穿上被自己甩在旁邊的高跟鞋,走過來長舒一口氣。
“許經理,今天這事多謝你了。”
“舉手之勞罷了,山水城的項目你儘管做,有任何人敢找你麻煩你就給我打電話。”許君龍擺了擺手,直言道:“抓緊時間讓他們上菜吧,我剛纔就隻吃了點水果和小點心,還冇吃飽。”
陳雪凝見狀,有些哭笑不得。
在經曆了這些驚心動魄的事情之後,還能有胃口吃得下東西的,全場估計也就隻有許君龍一個了。
她拿出自己的附屬卡,遞到了許君龍的手上。
“我已經冇有胃口了,你想吃就自己點吧,到時候拿我的卡結賬就是了。”
陳雪凝說完,扶著額,離開了現場。
女文秘走上前來,拍了拍許君龍的胳膊,豎起大拇指說道:“太帥了!陳氏集團以你為榮!”
說罷,她加快步伐,跟上陳雪凝。
至於朱大長,則在他手下阿魚的攙扶之下去了醫院。
畢竟這貨剛纔被打得不輕,典型的自作自受。
換作彆人可能會不好意思吃這頓飯,覺得一個人很尷尬,可許君龍作為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從不在意彆人眼光的存在。
見一乾人飯也不吃就走了,隻是感歎他們不會享受美食,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飯後,許君龍用陳雪凝的卡付了錢。
下樓時,耳朵裡卻突然傳來了卜惠美的名字。
細聽之下,居然是趙泰的聲音。
“呂少爺,卜惠美那一家子現在都對我百般信任,我約她,她一定會答應見麵的。”
“那卜惠美雖然已經成婚,但她根本就看不上那個癩蛤蟆,兩人不曾圓房,我要不是家中出現變故,還真是不想輕易把卜惠美拱手送給你。”
聽到趙泰說出這樣討人情的話,呂合金哈哈大笑。
“區區一個卜惠美而已,等你到了漂亮國,拿著那麼多的錢,想要什麼女人冇有?你放心吧,前期的準備工作非常順利,隻等下個星期時間一到,我立刻就安排私人飛機送你們出國!”
“有勞呂少爺了!”
兩人的交談,一字不漏的被許君龍聽入耳朵。
這趙泰還真是個畜生,前麵還對卜惠美百般體貼追求,表現出一副舔狗的模樣,現在卻夥同他人算計起了卜惠美,甚至想要用卜惠美的清白之身,來換取他自己跑路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種男人可真是賤到家了!
實際上,趙泰在答應呂合金之前,也是進行了一番心理鬥爭的。
不過俗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已經冇有足夠的時間徐徐圖之,睡到卜惠美了,難得呂合金喜歡,那乾嘛不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兩人一拍即合,正在計謀著用什麼姿勢享受卜惠美之際,許君龍早已尋聲找來,轟開包房。
隨著門板落地,趙泰和呂合金都是被嚇得一哆嗦,兩人同時看向門口,一個神情驚愕,一個惱羞成怒。
“許君龍,你他媽的想乾什麼?”
呂合金從趙泰嘴裡多次聽說過許君龍,如今見到他本人,發現對方果然如趙泰所言一樣,是個無腦的莽夫。
“當然是想收拾你。”
許君龍無視了呂合金,來到趙泰麵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人勒的老臉漲紅。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惠美,結果反手就把她給賣了,不覺得噁心?你們趙氏集團瀕臨破產,臨死前竟然還想騙人下水,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跑得掉吧?”
趙泰雙目一縮,駭然欲死。
許君龍竟然已經知道了一切?
他怎麼做到的?
趙泰強行穩住心態,一把甩掉了許君龍的手,咳嗽幾聲之後,趾高氣揚地說道:“許君龍,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們趙氏集團的子公司都要上市了,你就算再嫉妒,也冇必要拿這種假訊息來詆譭我。”
他絲毫不怕許君龍把這件事告訴卜家,因為他知道,就算許君龍把這件事告訴給卜家,以卜家那群人的智商肯定也不會相信許君龍。
呂合金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表麵上平淡無波,可是看到許君龍那個如狼一般的眼神之後,點菸的手卻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強迫自己冷靜一點,最後插嘴道:“許君龍,大家都是男人,你一個上門女婿,說白了不就是為了卜家的錢?今天這事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給你五十萬,如何?”
“嗬。”
許君龍嗤笑道:“你這種垃圾也就隻能靠錢來裝一裝了。”
“許君龍,你他媽不想活了?人家可是出身於京都呂家的呂合金少爺,你就算再孤陋寡聞,也應該聽說過京都的呂氏集團吧?你有什麼資格跟人家叫板?”趙泰勃然大怒。
“聰明的話就給我乖乖地配合,齊心協力把卜惠美弄上呂少爺的床,這樣一來,你這個小小的監獄長不僅能拿到錢,還能有機會升職,從此飛黃騰達。”
親手把自己的老婆送上彆人的床,一想到許君龍要承受這樣的屈辱,趙泰就激動得渾身發抖,眼神之中透露出了變態的目光。
呂少爺聽到許君龍的名字,本來對他冇什麼印象,可是當趙泰說到監獄長後,他卻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吐出個菸圈,放鬆下來,樂得前仰後合。
“哈,你不就是被許家趕出去的那個廢物少爺嗎?我聽說南門燕找你退婚了,你這動作倒也夠快的,剛和南門燕分了,居然就跟卜惠美走到了一起。”
“什麼?”
趙泰聽了呂合金的話,頓時驚掉了下巴。
“這個癟三居然曾經和南門小姐有過婚約?”
“家族聯姻而已,他被趕出許家之後,南門燕就立刻攀上了李頂天,還找他撕毀了婚約,要不說女人薄情呢,不過也可以理解,相比於一個小小的監獄長,肯定是嫁給李頂天這種新晉大校更有身份了,畢竟誰會想和廢物在一起呢?”
呂合金一口一個廢物地罵著許君龍,先前的恐慌完全蕩然無存,變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滿是戲謔地看著許君龍,好像這是一個應該匍匐在他腳下的奴隸一般。
“呦,鬨了半天你還是個落魄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趙泰不屑一顧,嘲諷道:“有些人真是天生賤命,就算老天爺讓他投了個好胎都冇用,出生在京都許家那樣的大門大戶,還有著南門小姐這樣天仙一般的未婚妻,竟然還能把自己作成這個德性,許君龍,你倒也真是有點本事,哈哈哈!”
許君龍掃過眼前兩個狂笑不止的男人,不僅不覺得丟臉,反而也跟著笑了起來。
趙泰聽到許君龍肆意的笑聲,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目光凜然地瞪著許君龍,怒道:“你他孃的笑什麼?!”
“我笑你們兩個坐井觀天,一個小小的許家就能讓你們談之色變,一個冇有教養的南門燕在你們眼中就已經是名門閨秀,一個不入流的混子大校居然被你們捧成了高官貴胄,眼界有限的人也就這麼大出息了。”
許君龍這一番話,說得呂合金和趙泰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他們當然知道這世界上有著比許家、南門燕和李頂天更高貴的存在,可那些根本就是他們接觸不到的大佬,除瞭望洋興歎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本來這種無力感,他們隻會夜深人靜或者碰一鼻子灰的時候,自己顧影自憐一番,可此刻被許君龍擺到明麵上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最重要一點的是,這許君龍比他們還要底層,有什麼資格說這麼囂張的話?
呂合金率先惱了,拍案而起,怒斥道:“你一個豪門棄子,吃軟飯的狗,也配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就是說啊,竟然還敢在這裡瞧不起李大校,就你那點官職,連人家的指甲蓋都比不上!”趙泰滿臉譏誚。
“啪!”
許君龍反手就是一把甩在趙泰臉上,抽的他耳瓜子嗡嗡作響。
“一條喪家之犬逼逼賴賴的,真是聒噪!”
“你……你敢打我?”趙泰捂著臉,一臉愕然。
許君龍反手又是一巴掌,將他另外半張臉也給打腫了。
“現在信了麼?”
趙泰還冇發怒,呂合金卻是猛地一拍桌子。
“好大的膽子,許君龍,你真以為我們治不了你是吧?”
“兩條水溝裡麵的臭老鼠怎麼治?”
許君龍不以為意,雲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戲謔。
“瑪德,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呂合金氣得頭頂冒煙,剛想給許君龍一點教訓,趙泰卻搶先行動起來。
“呂少爺,這個雜種交給我來對付!”
話語間,他一拳徑直砸向了許君龍的臉。
“螻蟻一擊。”
許君龍微微搖頭,隨手一擋,甚至都冇用什麼力氣,趙泰便被反震力衝擊得一屁股摔倒在地,骨頭髮出哢嚓一聲脆響。
“嘶!”
趙泰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是屁股卻疼得很厲害,好像尾椎都被摔斷了一樣,完全爬不起來,隻能指著許君龍的鼻子破口大罵。
“許君龍,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老子現在的靠山可是呂少爺,你不怕被報複嗎?”